2019年7月26日 星期五

工研院「這技術」讓廢棄果渣成黃金


Bach - Violin Concerto in D minor BWV 1052R - Sato | Netherlands Bach Society
【摘要2019.7.23.自由】東南亞與椰子樹相仿,有著寬大葉形的植物,可是生產全世界植物油約三分之一的油棕樹棕櫚油是由油棕果實榨取而成,然而榨完油的果實殘渣處理不易,所幸有工研院研發的「木質纖維素解聚產醣技術」,不僅解決廢棄物可能所帶來的環境汙染問題,也為台商開拓了循環經濟新藍海商機。 
時間倒轉至2012年,有鑒於石油資源漸趨枯竭、地球暖化問題嚴重,過去曾執行過從微藻中提煉生質柴油原料,以及垃圾經處理成為替代燃料等計畫的工研院生質能源團隊,開始嘗試尋找能夠替代石油能源的永續性綠色燃料與原料。
「當時我們就想到,自古以來,自然界最永續的天然有機物就是植物,產量又豐富,如果能透過我們生質能源團隊既有的化學與生物能量,發展將植物解聚成醣,再將醣透過醱酵,轉換成乙醇(酒精),加入汽油中供車輛使用,或許就替代一部分的傳統汽油,對於提供永續綠色能源及減少碳排放,對人類生活將有所貢獻,」工研院綠能與環境研究所組長萬皓鵬說。
研發團隊的想法並非天馬行空,任何植物都是由「木質纖維素」所組成,又可細分為纖維素、半纖維素以及木質素3種成分,各含量則因不同植物而有所差別,其中纖維素和半纖維素的占比最多。「解聚」則是將固體纖維素水解成葡萄糖,而半纖維素水解可生成木糖和其他稀有醣類,產生的醣類則成為生質燃料與化學品的重要原料,可再進一步透過化學或生物製程,生產我們生活所需的能源或生活用品。
全球有不少研究機構都在進行木質纖維素的解聚開發與應用研究,據統計,全世界木質纖維素產量一年約1,500億噸,若以1%使用量,也就是15億噸,木質纖維素中纖維素含量50%來計算,每年約可生產7.5億噸水解醣,進一步醱酵則可轉化為3.7億噸生質酒精,取代2.2億噸汽油,將可減少每年全球54%、超過一半以上的傳統汽油消耗量。
「木質纖維素所生產的水解醣,不僅可以再產製成燃料乙醇或丁醇,做為能源替代品,還能做成生質特用化學品以及生質基礎化學品,與人類生活息息相關,」萬皓鵬表示,生質特用化學品,像是味精、檸檬酸、乳酸、琥珀酸等,後續還可做成塑膠或橡膠
基礎化學品則是靠水解出木糖或葡萄糖,做成如食品添加劑、化妝品甘油等民生用材料,也可加值製成蛋白質,進行其他生物科技應用。目前上述民生與工業材料製程用到的糖蜜,均取自可供食用的甘蔗與甜菜,若木質纖維素解聚技術研發成功,可改善「與人爭糧」的現狀,更符合聯合國永續環境的發展方向。
2013年在經濟部能源局專案計畫的支持下,工研院正式投入木質纖維素解聚技術的開發,並選擇採取「離子溶液水解」,即將植物在特定化學溶劑中,解聚轉化為水解醣。萬皓鵬表示,研發過程中遇到最大的挑戰,就是如何開發適當之化學溶劑配方及將水解後醣液,由溶劑中有效純化、分離出來。為此,研發團隊前後嘗試多次實驗,經歷3代的技術改良才終於定案。
萬皓鵬回憶,最初2年團隊是利用「溶劑萃取」,雖然有效,卻陷入萃取劑回收困難、能源耗用大等困境,於是後來改成「模擬移動床」,但又面臨用水量大、系統容易堵塞等難題,甚至成品水解醣也容易遭稀釋,濃縮又得增加成本,只好另起爐灶。直到2016年採取「薄膜分離」法,也就是採用特定薄膜過濾純化程序,研究才開始展露曙光,不管是用水量、純化成本、醣濃度變化、系統操作順暢性等表現上,皆突破前幾項技術之缺點,而確實達到了商業化連續製程的需求。
工研院的木質纖維素離子溶液水解技術,就算拿到國際上與人相比,也絲毫不遜色,甚至取得領先。例如以蔗渣解聚為例,使用工研院離子溶液解聚技術,1噸的蔗渣約可獲得590公斤的水解醣。相較於美國國家實驗室以玉米稈酵素水解程序需84小時的反應,工研院以獨門配方催化水解反應,產醣時間只需要5小時,效率高出許多,這項創舉也成功申請到多項專利。
「一項訴諸環境永續的新技術,若在製程中產生更多廢棄物或耗費更多能源,就不能說是很好的技術,」萬皓鵬表示,酵素水解每公斤產醣所需能源的二氧化碳排放約612克,而工研院的離子溶液水解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則僅有334克,碳排放少了40%;此外,工研院團隊嘗試過包含稻稈在內的10餘種農林廢棄物,解聚程度均達9成以上,反觀酵素水解卻不是每種植物都可以分解。諸多優異之處,使得這項技術於2013年榮獲有科技界的奧斯卡獎之稱的全球百大科技研發獎(2013 R&D 100 Awards)。
可惜的是,即便木質素解聚產醣技術領先國際,但在國內推動時反而陷入瓶頸,主要問題在於料源收集成本。萬皓鵬指出,台灣1年約有120萬噸稻稈,但是產地分散,從田裡收集稻稈集中到工廠,需大量使用人工,所需投入大量成本,即便最終製成生質酒精取代汽油,1公升售價可能達780元,比一般汽油高出甚多,當石油價格偏低時,勢必更乏人問津。研發團隊因此常被質疑在台灣實施的可能性,「所以,問題不是在於技術,而是成本與外部環境,」萬皓鵬指出。
既然料源分散、收集成本高,顯示該技術可能不適合在台灣發展,那為什麼還要投入研發?「為人類找尋後石油時代的永續能源,是我的夢想,也是使命。」萬皓鵬認為只要後天環境得宜,例如將技術應用到接近大量低價的料源產地,或日後因氣體變遷日趨嚴峻,石油使用必須減量或匱乏時,生質能源仍然有著永續替代性,夢想還是有機會實現。
萬皓鵬的心聲,終於被聽到了。今年5月,工研院與來自馬來西亞的全宇生技簽署技術授權合約,為木質素解聚產醣技術發展找到新出路。
馬來西亞目前為世界第二大棕櫚油生產與出口國,擁有廣大的油棕田,榨完油的油棕果殘渣成為農業廢棄物,處理上是一大問題。過去當地較常採取的做法就是直接放火燃燒處理,但容易造成空汙霾害,當地政府已經下令禁止焚燒;而隨意棄置又會引發病蟲害,究竟該拿這些燙手山芋如何是好,一直困擾著當地油棕田業者。
全宇生技早在20多年前就到馬來西亞創業,從事研發生化複合肥料,主要供應給油棕田使用,市占率超過80%,當地大型油棕果園都是全宇的客戶,也因此掌握大量油棕廢棄物來源。與工研院從2年前開始合作,以長纖油棕空果串進行木質纖維素解聚產醣技術的產醣測試。把廢料變成更加高附加價值的產品,不僅成功解決當地廢棄物問題,產醣效率更達到1公斤長纖油棕空果串平均可生產0.5公斤木糖和葡萄糖的成效,較其他相似技術成本減少30%,具有相當大的優勢。
「非常感謝工研院能夠把這項前瞻技術授權給全宇,大幅縮短我們自行研發的時程!」全宇生技董事長彭士豪進一步表示,油棕產業占馬來西亞GDP17%,當地每年約有2,600萬噸的長纖油棕空果串資材,可做為生質「醣」的來源,而「醣」正是全宇生技很重要的原料,藉由當地量大價廉的料源成本優勢,經由技術加值,可搖身一變為木糖醇、胺基酸,或乙醇燃料等高價值產品。
彭士豪指出,工研院將先在全宇設立噸級先導廠,預計明年正式運轉,估計產出的木糖1噸價格平均為3,500美元,葡萄糖約為350美元,達到真正的廢物變黃金,未來商業化後,全宇也將持續跟工研院合作,進行高附加價值的產品開發與利用,搶攻循環經濟商機。
彭士豪更透露,除了馬來西亞、全宇也朝印尼市場發展,在蘇門答臘設肥料廠。印尼是全球第一大油棕果產地,每年約有6,000萬噸的油棕果串廢棄物,有了工研院技術加持,可進一步處理大量農廢棄物,同時發展綠色農業、生物科技與循環經濟,後續市場可期。
農林廢棄物若善加利用,也能翻身高價值產品。全球可利用的木質纖維素原料每年至少40億噸,無論是應用於食品添加的醣類、能源替代品的生質燃料,到製作飼料的胺基酸,用途相當多元。
透過工研院關鍵技術、整合系統與服務模式,與在地台商連結,以整廠輸出及技術授權的方式,布局全球農林資材豐沛區域,建立能源與化學品的永續原料供應鏈,將可創造更龐大的循環經濟藍海新商機。(本文轉載自工業技術與資訊月刊)

2019年7月25日 星期四

德國「一般罷工」為何能斷開「預告期」鎖鏈


【摘要2019.7.22.蘋果 鄭安齊】擁有1萬名以上會員的獨立空服員工會(UFO,最早是漢莎航空(Lufthansa)的空服員職業工會(Berufsverband),並自2002年起成為漢莎航空及其集團下子航空公司的勞資集體協約談判夥伴(Tarifpartner)。
之所以跳出德國服務行業工會(Ver.di)或運輸業工會(OTV)成為獨立單位,也是肇因於這些大型的工會無法充分的理解、代表並捍衛機組員之所想所需。
長久以來,獨立空服員工會在運動上,有著相對較強的政治性和談判能力。而此次罷工的起因,正是漢莎集團及其旗下的廉航子公司歐洲之翼趁著獨立空服員工會內部權力交接轉移,片面中止與獨立空服員工會的勞資協商溝通。據工會方的發言,過去近10個月來雙方僅有3次對話,最後一次已是今年2月時的事情。
獨立空服員工會於716日開始進行罷工投票。以3周的投票期程來計算,罷工仍然有可能在暑假期間實現,故也招來德國旅遊業公會(DRV)的批判。公會指出,獨立空服員工會不該將勞資談判的壓力加諸在暑期休假出遊者的身上。
罷工時機的選擇,也是先前台灣幾次航空業從業人員罷工時,最常被拿來議論的題目,特別是關於罷工預告一事,更是在此次長榮空服員罷工時期眾說紛紜。 
當前在德國的罷工,主要可以分做兩種形式。一種是較為大家所熟悉的一般罷工。這類的罷工通常發生在勞資談判破裂之後,它不需要事先預告,但需要經過投票取得合法地位。過去的勞資鬥爭當中,以這種形式為主。這樣的罷工通常需要待勞資雙方重新談出的方案表決通過,才會迎來完結,故一般來說時間會稍長。 
另一種方式,則是在勞資協商還在進行期間,就發動的「示警罷工」(Warnstreik)。示警罷工通常會提前預告時間,罷工時程的長短也會一併公布,一般來說從一兩天至數個小時的皆有。示警罷工因為時間較短,通常就不需要事先經過工會會員投票同意就已是合法的。 
示警罷工近年來很頻繁被採用,可說是現今德國勞工鬥爭的主要方式。以當代高速的生活方式和勞動型態來看,短暫的罷工往往就足以給資方造成一定的打擊,譬如今年柏林公共運輸公司(BVG僅數小時的示警罷工,就足以癱瘓首都的交通運輸。在勞資協商進行的當下,發起示警罷工不但給資方壓力,同時也讓他們看見若走上協商破裂一途,可能會造成的影響。對於勞方來說,當然也相當樂見能夠不走向談判破裂,而是在付出成本較低的情況下就取得成果。 
不過,示警罷工所採用的預告方式,是不可以套用在一般罷工上面的。首先,示警罷工的意圖與效果與一般罷工不同:它是為了展示工會所具有的動員力,並且藉此在談判中取得有利的形勢。
再者,其時間點也和一般性的罷工不一樣(談判進行中與破裂後)。
更何況,在示警罷工後,若勞資雙方依舊未能達成共識,勞方仍舊需要最後採取一般性罷工這項武器。如果給予一般性罷工加上必須預告時間這道束縛,無異是讓勞資雙方在談判桌上完全失衡。 
如此一來,需要有一般性的罷工手段當最後靠山的示警罷工,也會失去其效用。所以在台灣沒有示警罷工的狀況下,引入罷工預告期,必然導致勞方在談判桌上完全受資方宰制。 
20184月一紙歐盟法庭的判決,為未有預告的罷工釐清了責任歸屬。判決中說明,未有預告的罷工並不能做為航空公司(在取消或班機延誤狀況下)免於賠償乘客的特殊狀態。這紙判決的事由背景是2016年德國途易航空(TUIfly),在未告知勞方的情況下單方面決定公司重組,當時這導致員工的前景未明。 
而在德國,請病假為勞工權利,只有3天以上的病假需要出示醫師證明,於是該公司員工便發動在10月的第一周無預警請病假的方式罷工。這在當時導致了途易航空逾百架次的班機受影響。 
法庭表示,首先這場特別的罷工,源於途易的公司重組,而公司重組本就是企業運營的一環,並非什麼特殊狀態;再者,這場病假罷工也在勞資雙方充分對話後,隨即於107日終止,顯見這並非不可控的事件,而是資方的決定能夠影響的。
歐盟法庭的這項判決,正說明了資方在協商中的態度,往往才是決定社會成本付出多少的關鍵。實情也正是如此:示警罷工會在近年來被經常採用,就是出於勞方也樂於避免走向談判破裂,避免最終手段的採用。 
台灣的大學教師是「類公務體系」?【摘要2019.7.22.蘋果 戴伯芬】教育部高教司日前宣稱台灣的大學教師是全球唯一的「類公務體系」,採取的是「年資取向」而非「績效取向」,所以一般教師除非違反《教師法》,不然無法被解聘,認為這是造成大專教師年齡偏高的主因。
這個說法顯示教育主管機關,完全不懂台灣高等教育的法規與現實,或者是太懂如何在高等教育體系中掠取個人利益。
過去台灣的大學教師聘任是一種「類長聘制」,即「形式短聘、實質長聘」。每位教師在1年初聘之後,就進入2年一聘,2年就要和學校簽一次聘約。為什麼需要麻煩地兩年換一次約呢?這是由於過去國民黨播遷來台,在政治動亂時無法給予教師真正的長聘,所以才採兩年一聘。
一直到現在,即使通過教師3年或5年期的教師評鑑,一般教師還是維持每2年換一次聘約,顯示台灣高等教育尚未走出戒嚴時期的勞動聘僱慣性
目前的大專教師並非完全年資取向,由於大學教師評鑑與限年升等制度的要求,在取得教授或副教授職位之前是採取績效取向,所以政大三度獲教學績優獎的郭立民教授由於未發表論文而被不續聘;台大人氣教師李明璁因為升等不過而被不續聘。
在公立大學的教師沒有終身僱用的保障,仍需要3年或5年評鑑一次,即使升到教授,評鑑不過仍要走人;更不用提私立大學教師,在評鑑的招生要求下,2008-2017年間已經減少了5042人,減幅高達十分之一 
至於號稱依據學術表現、留才留人的彈性薪資制也不完全是績效取向,依據監察院的調查報告,「延攬及留住大專院校特殊人才實施彈性薪資方案」中有高達9成以上經費係用於補助現職人員,以兼任行政工作獲獎者居多,引發該方案有變相加薪,或為主管加給之訾議。
學界深諳「官大學問大」的生存法則,大學的行政主管除了享有30%的主管加給之外,更懂得上下交相利,互相吹捧為傑出、優秀研究學者,再加上缺乏公務人員旋轉門條款,君不見一大堆教育部退休官員前仆後繼、轉任私校擔任特聘、講座教授。 
大學教師高齡化絕非「類公務體系」對教師終身保障的結果,即使在最講究資本主義績效的美國也有長聘制,一方面要留住人才,另外一方面也希望建立好的研究團隊。台灣的大學教師老化其實是資深教師老而不休,不願增聘新人的結果。
隨著平均壽命的增加,有更多教授願意延退、繼續貢獻心力絕對是好事,但是如果仍不斷地濫用終身特聘制留任裙帶關係的學官,再用博士後的腦力來餵養早失去學術產能的庸才,反而讓年輕學者失去公平競爭的機會。台灣學術界的老化不是源於全球獨一的「類公務體系」,而是在學術金字塔權力結構下,由老人政治所製成的階級固化結果。 

2019年7月6日 星期六

顏慶章:解決財政困難 政府應先裁這些人


Mozart - The Piano Sonata No 16 in C major
【摘要2019.7.3.自由】基本上解決政府財政困難的問題有2個方式,1個要節流,1個要開源,我們在節流方面,我必須要強調,政府並沒有好好做到節流的事情,因為政府機關過度的膨脹,你可以想像,台灣36千平方公里,我們行政院在中部、在南部,我最近還發現,在東部還成立了辦公室,你每多1個辦公室,要任用多少人員?
現在所有地區性辦公室主任,都是特任官,如果再加上各部會的中南部辦公室,這些多餘的冗員,每年要增加多少人事支出?去成立一個區域性的辦公室是有所必要?那我要請問,像美國這麼大怎麼辦?
現在資訊又那麼方便,在哪個地方發生什麼事情,馬上用簡訊、E-Mail、用電話通知總統府,為什麼一定要成立一個「有形的辦公室」在那邊,那些人都是特任官,各部會都有,所以在節流的角度來看,就是虛耗很多的錢。現在不只行政院,幾乎每個部會都有中南部辦公編制,這個很恐怖啊,一但產生以後,請問你要去把它關掉? 一旦決定要裁撤,你又得罪一缸子的人。
如果政府節流作沒做到,就只能致力於開源,那開源的途徑很多,而且這途徑不是把可用的錢找出來,而是會激勵民間的投資意願,然後政府會去檢討說,不該你去管的,你就不會去介入這個經濟活動。
舉個例子來講,核能發電,這個有涉及到國家安全,但是台電體系裡面,核能發電的部份不適合開放給民間,可是輸配電這個部份,沒有什麼大了不起啊,你可以把輸配電這部份開放給民間企業來經營。政府可以把像台電這種大型國營企業,拆除成幾個單位,然後屬於可以市場化的,讓他去市場化。
像機場經營,今天為什麼桃園機場經常出問題?為什麼桃園機場的經營者要政府來做?機場經營現在全世界由政府在主導的,少之又少,因為它涉及到很多know how,民間他會自己產生更好的效率;港口經營也一樣道理啊,那類似這些現象,還有一些更嚴重的,我們的林務局也在BOT,林務局不去維護保育森林,而是在經營旅館啊!
同樣的思維像郵政總局,以郵件遞送業務而言,有若干地方要保留,例如像偏遠地區,那個涉及到民間快遞業不願意做,所以你必須要保留,這種就算虧本也要保留,畢竟不會虧很多,那屬於政府的社會服務。但是你現在郵局也在做快遞業,你不覺得可笑嗎?郵局目的是為增加收入,但卻落得與民爭利,政府沒有好好把他角色界定好,這是一個滿可惜的事情。
你從國家資源的角度,政府要嚴守一個分際,就是管的越少的政府就是越好的政府,政府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就是去把市場競爭的紀律把它訂好,其他部分讓民間充分去發揮它的競爭力,不該屬於政府需要去保有的這個資產,最好是拿出來,用公開的方式來出售給民間,這樣民間才會把經濟的活力帶進到這個領域裡面,所以我會說台灣財政數字,表面上看來是有些困難沒有錯,但依我的經驗,我認為解決的方法有很多。

2019年7月4日 星期四

2020-2025台灣解方的最後窗口


Daniel Barenboim, Mozart Sonata in C Major, K,330 . Teatro Colon
【摘要2019.6.30.蘋果 范疇】2020-2022年台灣的「急診期」,乃台灣的最後機會窗口。為何這樣說?因為在1996年台灣首次一人一票之前,將近400年的時間,台灣的存在都是作為基地。即使到了今天,也不可諱言,台灣還是美國的半個基地,而中共的「要島不要人」說法,更赤裸裸的表明它要的就是讓台灣成為它永久的基地
台灣若願意繼續充當基地的角色,那也就沒什麼好談了。但是,倘若台灣人不再想做「基地的子民」而渴望成為符合其條件、有世界影響力的自主國家,那麼2022就是台灣的最後機會窗口。
2020-2022年之間進入急診期,不是台灣自己的選擇,而是美國對中共攤牌大勢下的必然。因而,必須先說明大勢的背景。將近30年前,美國鬆手接納共產黨專政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加入WTO(世界貿易組織)時,期待的是中共隨著經濟的成長,能夠逐步放鬆一黨專政的鐵腕,而加入以美國為首的現代經濟體系。當時美國會如此想像,肯定已把台灣經驗當成座標,同樣語言文字下,國民黨可以,為什麼共產黨不可以?30年後,美國終於明白了,共產黨就是不可以。 
這是一個花了30年才得到的教訓,已經是美國參眾兩院兩黨和白宮的世紀大共識。因此,此次美國對中共的施壓,底線就是中共必須改變政權結構,而中共的底線是改革止於經濟 
美國其實還不夠了解中共的本質,他們還以為是在和一個「型態不同的政府」打交道,這個幻想將在2020-2022年之間被現實進一步戳破。所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PRC)其實只是一個符號,這符號的真正內涵是:一群具有傳統江山觀加皇朝觀的家族和派系,冒充為一個「政黨」,然後再繼而冒充為一個「政府」,聲稱代表一個「國家」,內部的運作機制,乃家法大於黨法,黨法大於公安警察,公安警察大於司法的一個「以權力為本」的體系。 
美國人至今才慢慢了解什麼叫做「一套人馬、幾塊招牌」;絕大多數美國政府人員還不知道所謂的「中國國防部」只是一塊招牌,連獨立的辦公室都沒有,就只是一塊掛在中共軍委辦公室外面的招牌和一個網站。所謂的「中國外交部」、「財政部」、「中央銀行」,雖然都有獨立辦公大樓,但不過都是「黨部」的附屬名稱、附隨機構 
「中華人民共和國」根本沒有「政府」,只有派系高層和家族的力量組合。所有的「政府部門」,只不過是這一大團力量組合體的辦事員,但拿出的名片都冠以西方所熟悉的政府職稱。西方被哄了30年,以為是在和一個政府打交道,即使有明白人也甘願被哄,因為這個派系家族集團讓西方有錢賺。
當下美國已經快要認清中共的本質,也學會了應當區分「中共」和「中國」。美國對中共攤牌之際,台灣能否安然度過急診期?若度不過怎麼辦?若度過了,2022-2025年如何轉化至康復期?台灣人可以揣摩一下以下幾個問題,因為答案,都隱藏在這幾個問題當中。
1)當中共被美國逼到牆角時,其中某些派系會不會狗急跳牆,藉著武力迫台,以遂其扳倒另一派系?
2)若中共武力迫台,其專政下的人民心態會產生什麼變化?
3)若中共武力迫台,會動到什麼層次?台灣現在必須做什麼,才能影響其層次?
4)美國會如何利用台灣的模糊國家角色,以達到其鬆動中共一黨專政的世紀目標?
5)台灣對美國利用台灣模糊角色的底線在哪裡?台灣想換回什麼?
6)中共一黨專政若被鬆動,中國會出現哪幾種可能性?
7)若中共選擇走回當年蘇聯的鎖國爭霸老路,一拖數十年,台灣如何定位自己?
8)無論出現上述哪種情況,中國都會出現巨大土石流,四處竄流之下首當其衝就是台灣,如何準備防災?
9)若台灣有幸度過急診期且進入康復期,對台灣最有利的康復方向是什麼?
10)以上9個問題,你認為是實質問題,還是無病呻吟?
愈早研究這個結構,台灣就愈能保護好自己。
不要再幻想面面俱到的三贏【摘要2019.6.30.蘋果】在美伊緊張局勢加劇、美中貿易戰前景未卜的陰影下,G20峰會在大阪登場。除了閉門領袖會議外,場外的雙邊、多邊領袖會談,一場接一場,縱橫捭闔。這其中,川習會最受矚目。
中國在川習會前釋出善意,大舉採購美國黃豆,而在川習會中,雙方同意,在平等與相互尊重的基礎上重啟經貿磋商。美方表示不再對中國輸美產品加徵新一輪關稅。雙方團隊將針對具體問題進行討論。 至於會前中方拋出的一些議題,如解除對華為的禁令、撤銷所有懲罰性關稅之類,則沒有實際進展,不是沒談就是沒有交集。然而,這不表示問題解決了。
兩國元首7個月內兩度會商,結果大致跟原地打轉差不多,這正說明了兩者間的歧見是結構性的。 今後的磋商,是從5月那次瀕於破局的會談開始,還是怎樣,不得而知。但從總體情勢來看,1年多以來鋪展的,從貿易戰到科技戰,乃至戰略態勢的競逐,一直到體制、價值的文明衝突,「新冷戰」呼之欲出。大阪會後,態勢不變。 
短時間內,這對峙不會有結果,是很清楚的態勢,而從1970年代以來美國對中「接觸政策」所形成的政經秩序,乃至戰略形勢,都在進行結構上的重塑,也是很清楚的。川普與習近平兩人從布宜諾斯艾利斯會談到大阪會談的糾纏,都在說明這進行式的發展。 
上述的戰略秩序變化使台灣幾淪為國際孤兒。經過40年的發展,美國從去年開始,很明顯的調整其戰略性政策思維,調整其「接觸政策」,展開與中國間的戰略競逐,以及一系列的貿易戰、科技戰……。這調整才剛開始,但某種不得不「選邊」的態勢已經浮現。 
在因應這問題上,台灣的處境比別國更困難。中國悍然宣稱擁有台灣的主權。不管是什麼原因,台灣自主不自主的,與中國經濟進行愈來愈緊密的結合。然而,台灣這個自由經濟體,在體制、價值都跟中國有質的差別。其結果是,我們在面對外在情勢變化、思考我們的因應之道時,不是切乎實際的站在台灣主體的立場,而是站在習焉不察的中國本位立場,作一些不切乎實際的空想。
比方說,有一種被主流輿論塑造出來的觀點說,不靠中國經濟,台灣經濟就死定了。這樣,假如美中戰略競逐加大加深,台灣何去何從?
那些義和團式的喊著發大財,其實是要更深地融進中國經濟的民粹思維固不論矣,但喊著要「幫美國達標、幫中國轉型成功,讓中華民國能從中獲利」之所謂三贏策略,不也是蹈空之言嗎?
一個在主權上備受霸凌、不時被以經濟利益為餌來裹脅的國家,大言要幫世界最大、最集權的國家資本主義轉型,不是蹈空之言嗎?我們不能再活在過去的囈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