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31日 星期一

眼前的不幸

智慧學啟迪124

1.      羅曼羅蘭:一個人要幫助弱者,應當自己先變成強者,而不是和他們一樣變成弱者。

2.      左拉:每一個人的最大幸福,是在全體人類所實現的最大幸福之中。

3.      羅曼羅蘭:生活是艱苦的,在那些不甘靈魂平庸的人來說,每天都是戰鬥。

4.      福婁拜:才華,就是長期的堅持不懈

5.      拉布呂耶爾:「智能」也和其他東西一樣會消耗,「學問」是它的營養,邊滋養邊消耗。

6.      雨果:「名字」本身有什麼呢?我們叫做玫瑰的那種花,換其他名字聞起來也一樣芬芳

7.      羅曼羅蘭:你失去的東西愈多,你就愈富有,因為心靈會創造你所缺少的東西

8.      雨果:生活就是面對現實的微笑,就是越過障礙,注視將來

9.      拉羅什夫柯:「道理」能輕易地戰勝過去和將來不幸;但是眼前的不幸,卻戰勝了道理。

10.  拿破崙:真正的才智是剛毅的志向

11.  居禮夫人:不要等到日子過去了,才來回憶它們的可愛之處;也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未來

【法國的領袖二十四】李鈞震2011.1.19.

 

2011年1月30日 星期日

高更畫展 看見純粹色彩

【摘要1.29.2011經濟日報/彭蕙珍】高更曾說:「我的藝術中心在大腦裡,不在其他地方;我很強勢,從未因他人而偏離方向。」
為了一圓畫家夢,他毅然決然地放棄證券員高薪工作,投入創作的世界,產出的作品豐富且多元,從油畫、版畫、銅雕、木刻到陶藝,可以說是一位全方位的藝術家。
「永遠的他鄉高更展」正在北美館展出,來自歐美及日本十多所美術館、基金會及私人藏家借展的58件作品,呈現全方位的高更。

《馬丁尼克風景》
畫家陶文岳表示,高更和梵谷對藝術創作擁有相同的精神,將繪畫視為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事,他們堅持自我,即使最後燒至灰燼,仍然努力不懈怠,在19世紀末綻放出光芒。高更、塞尚、梵谷更被譽為「後印象主義三傑」。
高更於1848年出生在法國巴黎,幼年時期跟著父母親遠渡重洋至南美洲的秘魯生活,六歲時隨著母親回到法國,後來進入商界,任職於股票證券公司,是一位股票經紀人,過著富裕、安定的生活,並與來自丹麥的梅娣蓋德結婚。
擁有穩定優渥的工作和幸福美滿的家庭,高更開始欣賞藝術並收藏畫作,閒暇時也以畫畫為樂,被稱為「星期天畫家」。這段期間,高更結識了不少印象派畫家,也參與印象派展出,收購多幅印象派的畫作,包括塞尚、馬內、莫內,以及雷諾瓦等的作品。而他早期的創作風格較為拘謹,類似巴比松畫派風格。

勇敢圓畫家夢的高更
1886年起,高更數次赴布列塔尼小漁村阿凡橋作畫,逐漸擺脫過去印象派畫風,並於1888年左右發展出綜合主義,創造出個人藝術生涯的第一次高峰。
高更於1887年創作的《馬丁尼克風景》已展現他的作品風格,運用淡紫色、紅色等顏料,呈現迷幻、朦朧的氛圍,並帶著原始及神秘主義色彩。
1891年,高更前往大溪地,展開了豐富的創作之旅,這裡原始自然的風土人情與神秘特質,讓他流連忘返,在此創作出個人獨特風格。
陶文岳分析,大溪地對高更創作的重要性,如同塞尚在法國南方普羅旺斯創作一樣,都是生平創作的經典時期。
「大溪地保持著原始、神秘、純樸之美,讓他體認到接近自然才是真正創作的泉源。和山林土著為伍,描繪大量當地的風土人情,和早期的印象時期畫作相較,此時期的創作,人物粗獷不造作而直接,但畫面中卻帶有夢遊般神秘的氛圍。」
除了繪畫,高更也有大量的版畫、雕刻、雕塑等創作,包括以大溪地為題材的《歡愉之地》、《河畔的女人》、《死亡的幽靈看著她》等作品,在這次的展覽中主辦單位特地從瑞士及美國商借來台。

《三個大溪地人》
陶文岳表示,高更在大溪地時期創作的色彩與造型,融入了自然與原始意念,情感表達,不若印象派前期傾向分析式色彩與光源的表現方式,「畫面的色彩單純趨於平面化的表現方式,影響了當時許多年輕藝術家的繪畫表現。」
畫家陳香吟表示,在19世紀法國印象派時期的畫家中,高更是一位特別的人,「以原住民為題材的創作應該是狂野的,但他的作品卻呈現一種寧靜及恬靜的氛圍;他大量運用暖色系、紅色系,這也是特色之一。而他的線條筆觸粗獷、樸質,耐看及雋永。」
這次來台的高更作品中,陳香吟說:「喜歡《籃中的松葉玫瑰》,高更這幅畫色彩豐富,筆觸很活潑,構圖感覺很甜美。他運用了畢沙羅的點描法,以短促而綿密的筆法,重疊交織顏色,讓人感到一種來自筆觸的活潑,一層層疊上顏色,讓人感到畫作的層次感很豐富。」

《籃中的松葉玫瑰》
陳香吟說:「《三個大溪地人》構圖強而有力,透過三個人物的舖陳方式畫面,大溪地女人有點野性美,但他又將女人描繪得很甜美、色彩鮮豔、很有力道。同時,又將很複雜的元素,簡化為簡單的線條。這幅作品感受到高更對大溪地的熱情,背景的黃色代表陽光,溫暖但不狂野。」
高更對造型與色彩極為重視與講究,他喜歡藉由勾勒線條來強化造型。平塗的色彩,卻又層次分明與豐富,使主題結構醒目而生動。
最值得介紹及觀看的作品包括《葛羅奈克的饗宴》,平面化的構圖方式,可以看出受到日本浮世繪版畫的影響,但是這件小品,色彩表達非常自由強烈,尤其是占大面積的紅顏色,穩住了畫中許多亮麗躍動的色彩,非常醒目動人。

《水果盤與檸檬》
《水果盤與檸檬》是高更經典的靜物畫創作之一,構圖嚴謹,用色穩重典雅。前景的靜物構成很有塞尚畫的靜物風格表現,和遠景的窗外風景形成視覺的對比呼應。
《三個大溪地人》構圖極為有趣,正中是裸著背的男人,搭配左右兩位不同姿態的女人,手分別持著花朵與捧著水果將視線延伸兩端。
高更處理色彩極為高明,暖色系的層次變化,明亮豐富而具質感表現。左邊著紅衣的大溪地女人更是凝聚視覺焦點,經由遠方天空厚實平塗亮麗的金黃顏色導引下,將視覺景深推遠,舒緩畫面而不顯擁擠。
《希瓦瓦島巫師》,這幅於1902年創作的作品,是在高更死前一年之作。披著大紅斗篷披肩,留著一頭烏亮長髮的波里尼西亞巫師站立在森林間,神情憂鬱凝視正前方。

《希瓦瓦島的巫師》
其腳旁有一隻小狗叼著一隻毛色豔麗的鳥,畫面正好藉由紅色斗篷一分為二,在其後有兩個披著頭巾,表情狐疑猶豫的女人在一旁窺探,旁邊有成株的藍綠紫色調枝幹與樹葉錯落期間。
由深邃、迷濛的顏色與鮮亮色彩共織成的神秘空間氛圍,造成畫面上冷暖色調的互補對比,令人不由自主地想進入其預設的夢幻場域中探索。
另外,這次也展出相當多素描作品,值得細細品味。高更具有原始風味的版畫也不可錯過,他們並不因單色系的表現就遜色,相反的,作品更耐人尋味,可以直接欣賞高更對線條嫻熟的掌握與直接的表現方式。
一八八八年十月,塞魯西葉在阿凡橋遇見高更,並接受他指導。他回到巴黎後和同學一起前往參觀「綜合主義」的展覽,驚訝於高更的畫大大不同於印象派,他的畫「非常的裝飾」。他們旋即組成「那比派」,宣稱:「繪畫不應該竊取使它與其他藝術隔絕的自由!
大溪地少女黝黑的肌膚、結實的胴體,讓高更深深著迷;他以平塗的技法、絢麗迷離的色彩,描繪出他眼中的夏娃,也展現出她們對「死亡幽靈」的恐懼與信仰。

《死亡的幽靈看著她》
野蠻人比我們更優越。」高更為了應證自己的觀點,也為了尋求更原始單純的生活方式,從法國巴黎,一路漫遊到布列塔尼、巴拿馬、馬丁尼克島,及至大溪地。雖然愈來愈遠離歐洲中心,但他仍不滿足。
高更在1901年,遠航前往距離大溪地東北方一千四百公里的馬貴斯群島,當時該群島南方的希瓦瓦島仍有食人習俗,是高更眼中最野蠻原始之地,他在此地駐留,直到在1903年去世為止。
這幅「希瓦瓦島的巫師」是高更去世前一年所作,這幅畫在三年代差點遭希特勒焚毀。
裸女,是許多畫家特愛的素材,卻不是高更偏愛的題材;在他筆下的夏娃(女體),重點不在於裸露,而是象徵的符號。
在高更還是業餘畫家時期,他極少描繪裸女;即使有,也以寫實手法繪成。這幅「坎培爾水罐」背景裡的裸女如同在浪潮中戲水,充滿意象化的圖像被視為高更對沐浴題材的變奏,也可看出邁入職業畫家生涯的高更,在不斷浪跡他鄉的旅程後,如何解構裸女。

《坎培爾水罐》
一八八九到一八九年間,高更數度往返布列塔尼,這裡不僅風景如畫,奇風異俗更豐富了高更的創作。這幅畫中造型特殊、高腳有耳、彩繪裝飾豐富的陶製水罐,常見於布列塔尼旅館中,一再成為高更繪畫的題材。
比水罐更吸引人注目的是後方的裸女,一般在自然主義傾向的畫作中,靜物的背景多半是牆面,高更卻讓我們看到波濤洶湧中的兩名裸女,如同當時一些肖像畫中可見的「畫中畫」效果。
這幅畫所描繪的戲浪裸女,常出現在高更中後期創作中,其直接來源是高更在一八八九年春天所作兩幅隱喻生死的作品:「浪潮中」(水精靈)及「生與死」。
目前在北美館展出的木刻版畫「創世」中,同樣出現一對裸體男女在浪潮裡;木刻版畫「河畔的女人」及「浴者扇面」均出現裸背浴女,她們暗喻的生與死,點出了高更的永恆關懷。

《草地上的談話》
這幅「草地上的談話」是高更在一八八八年二度旅居阿凡橋時所作,畫中再現高更風景畫中常見的構圖前方高聳的樹木對照後方橫向開展的森林、草地景象,畫中採用點描派技法,但高更把點狀的筆觸拉長為垂直並排的短直線,形成猶如簾幕般的律動感。
最前方的牛隻怡然躺臥、農民在林間閒聊,充滿悠閒自在的氛圍,為阿凡橋留下不朽的田園牧歌。
若要創新就得回到源頭,回到人類的孩童期。」自況為「野蠻人」的高更曾說。為了構築「現代野蠻人」的傳奇,也為了創新,高更從一八八六年起,持續在法國本土及海外探尋原始樂土。
一八八七年,高更到巴拿馬去,幻想「過野蠻人一樣的生活」,但他難耐褥熱潮濕的氣候,很快就病倒,於是決定轉往附近的馬丁尼克島養病。馬丁尼克島的氣候涼爽宜人,美景綺麗如畫,高更宛如來到人間仙境,停留在此地的四個月期間,他創作了十六幅畫。
這塊樂土刺激他創新,如這幅「馬丁尼克風景」部分筆觸雖仍有印象派遺風,也借用了塞尚式的平行筆法,但開始出現具裝飾性的平塗技法,以色彩瑰麗富變化的色域編織出如織錦般的構圖,成為高更職業畫家生涯中第一個轉捩點。
出於對都會的排斥,高更的風景畫並不「寫實」,「馬丁尼克風景」描繪的是高更在馬丁尼克的住處附近山坡所見景緻,遠景可眺望聖皮耶灣對岸的珀列火山;原本應該在畫中出現的聖皮耶城,卻以色彩繽紛的原野盛景取而代之,完全抹去文明存在的痕跡。

《白楊木風景》
「白楊木風景」,是尺幅最大一件,完全展現高更強烈企圖心。從這幅畫可看出他受到畢沙羅等印象派畫家以及巴比松畫派影響,畫中沉暗的綠樹如原始樣態的列柱聳立,以乾擦、短筆塗繪的樹影與草叢微微顫動著,灰撲撲的天色凸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天候,充滿野性力量。
這名側臥沉睡的女子,據信是高更的妻子梅特(Mette-Sophie)。這幅「睡在長沙發上的梅特高更畫像」,是北美館「永遠的他鄉高更展」第一個亮點。這幅畫為高更和梅特的婚姻留下見證,雖然因她側臥,遮掩了大半面容。

《睡在長沙發上的梅特》
耐人尋味的是,高更在此畫展現了他對睡眠及夢境的興趣。
徐弘毅:
1.     藝術是一種表達思想的語言,藝術的創新分為1.主題創新。2.技法創新。3.觀點創新。這三種創新綜合成為一名藝術大師的風格,也是推動社會進步的文化力量。
2.     高更的大溪地作品,描繪原住民的自然生活,這是一種主題創新,這刺激了拜金、講究社會階級,與一心想發展商業都市的歐洲社會。
3.     他擺脫印象派追求光影的技法,改用樸實的色彩與筆觸來表達,這是技術創新,對經濟富裕、追求時尚精品的上流社會來說,產生巨大衝擊。
4.     他描繪的大溪地女人、巫師生動美麗,顯示他對原始部落生活的喜愛,他不認為原住民是落後的野蠻人,需要歐洲文明人的教育或拯救,反而覺得他們與自然共處的生活比較符合人性,人類應該向原住民學習追求與自然和平相處的生活
5.     這個新觀點強烈批判了當時正因為工業文明發展,而得意洋洋、自以為了不起的歐洲人,也批判那些想拿基督教教義去教育原住民改變生活方式的傳教士。
6.     「死亡幽靈」與「坎培爾水罐」等畫作顯示高更正在思考人類生與死的問題,。
7.     《死亡幽靈正在看著她》畫作中,躺在床上的年輕女性,令男人銷魂,她年輕旺盛的生育能力是男人活力與孕育「新生命」的來源,然而她的每一刻都活在死亡的陰影下。我們的生命隨時會死亡,該做些什麼才有意義呢?
8.     到底大師平常的生活是什麼呢?《水果盤與檸檬》畫作,顯示出一名大師在屋內靜靜地吃水果、看著窗外的風景、獨自沈思時看到的景象。
9.     若要創新就得回到源頭,回到人類的孩童期。」高更這句話出自《聖經》耶穌說:「凡自己謙卑像小孩子的,他在天國裡就是最大」。
10. 人必須像初學的小孩子一樣,對所有事物都充滿好奇心、想要去發掘、探索、實驗,才能擺脫思想框架,獲得源源不絕的創作靈感。
11. 雖然後世認為高更是大師,但是高更覺得自己不過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對這個世界、對生命、對死亡、對真理還有許多不懂的地方需要學習跟思考。
12. 國內目前最像高更的畫家是歐陽文,他被獨裁者蔣中正、蔣經國刑求、監禁在綠島,但赤子之心絲毫沒有改變。

《綠島民風》
13. 在死亡陰影威脅下,他仍然能夠發自內心地喜愛綠島的原住民與自然風景,他的《火燒島之花》作品中,不論是原住民婦女的衣服、皮膚、頭髮,或是綠島的沙灘、海洋、天空,都閃爍著繽紛的色彩,反映他歷經人生磨難之後寬大的心胸與思想境界。
14. 高更在他的時代是前衛的,挑戰當時的社會傳統價值,最後歷史證明他的看法是正確的,因此他的畫作成為經典與傳統,成為歐洲社會的文明標準;這個時代誰是挑戰台灣社會禁忌、帶領族群進步的文明標準呢?
15. 真正的藝術大師一定會指出自己族群的盲點,這令同時代無知的人們非常痛苦,因為無法面對自己的錯誤而排擠他們;所以,總是要等時代過去了,社會進步了,人們掙扎成長、克服自己的弱點之後,大師的價值才會被歷史永遠地紀念。

永別了,高更
參考資料:火燒島的彩霞

濫權訴追致死

〔摘要1.30.2011自由 吳景欽〕江國慶在速審後,即遭槍決;經過十五年,被監察院與檢方認定是誤判。以現行法制而言,無法聲請冤獄賠償

因依據現行的冤獄賠償法第八條,只能在受無罪判決確定後才可提起,所以此案必得等到提起再審之訴,並將原先有罪判決撤銷確定後,才可提起冤獄賠償。

因此,沈冤是否得雪,恐得經過如此繁複的程序,更何況,再多賠償也換不回已經失去的生命;所以對相關人員的究責,才是給冤死者交代的最佳方式。

在民國八十八年之前,軍事審判法將軍事審判權歸屬於統帥權之下,也因此,此案發生時,由當時的司令為指揮,破案心切,竟將此案交由不具司法警察身分的「反情報人員」偵辦,在急速破案的壓力下,不僅非法拘束人身自由超過二十四小時,並以各種方式為逼供

且在當時的法制下,軍事審檢機關不僅同隸屬於司令部,且所有的判決書與起訴書都必須於事前送司令核閱,並採取一審一覆判的速審結構;再加以軍事審判法的程序保障不足,審理過程的草率性,早已預示著誤判的可能性。

因此,造成冤罪的相關人員,從偵辦人員、承辦此案的軍事檢察官與審理的軍事法官,還有當初具有絕對指揮與核閱權的司令,在被告早已被槍決下,所觸犯者,已屬於刑法第125條第二項的濫權訴追致死之重罪。

由於相關人員仍可能執掌其位,甚或有當過部會首長者,為了避免由軍方自行調查,所產生的官官相護之現象,勢必得由檢察總長依法院組織法第六三條之一第一項第三款,以重大治安事件為由,指定由特偵組為偵辦

若不及早為之,再過五年,恐將離於二十年的時效,而不了了之,這肯定使冤死者不得瞑目。(作者為真理大學財經法律系助理教授)

參考資料:

槍決冤殺 軍方酷刑逼供

江國慶冤死 一定要究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