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22日 星期一

屁股朝上的鬼魂

神曲2

Mahler: Symphony No. 1
魔鬼路西華將台北圓山飯店改為六層挑高樓面,第一層、第三層、第五層樓有懲罰鬼魂的大池子,被押解到這裡的鬼魂都是在人世間破壞社會正義、踐踏人權、箝制言論自由、不守信用等的重大的政客要犯,這些人間敗類比強盜殺人還要邪惡;鬼魂就像洗三溫暖一樣,在三種不同的熬煉之池反覆磨練,使他們在患難中激發出反省的潛能,以找回被狗吃掉的良心。
在這三層懲罰池的四周設有座席,提供生前曾經被不肖權貴階級迫害的靈魂欣賞與娛樂。他們將一生的冤屈申訴後,上帝按照他們個人所行,分配到不同的靈界訓練,並在每學期的學業期滿之時,以陪審團的身份到地獄(圓山飯店),觀察並重新考核那些敗類權貴階級的服刑表現,以彰顯上帝為公平正義之神。
敗類權貴的鬼魂在水族箱般的糞水中奮力游泳,為了降低中央糞水池的惡臭,隔著玻璃四周座席上的明清瓷器插滿野薑花,穿著紅色旗袍、提著宮廷燈籠的骷髏女侍,如燕子般飛梭在陪審團成員之間,她們生前都是讀圓山飯店旁的專校,她們為我們遞上台灣特產的凍頂烏龍、白毫烏龍、金萱、鐵觀音,濃郁的野薑花香氣與茶香形成一道無形的空間屏障,阻擋中央化糞池的臭味的流動。
史明大師叫一位女服務生為我別上一串香花,這串香花異常地香,別上之後我幾乎感覺不到化糞池的味道了。史明指著樓上的席位說:「等你採訪完,我們到樓上去聊。」
圓山飯店的第二層、第四層和第六層是以強化透明玻璃做為地板的下午茶與晚宴廳,可以從座位上清楚看到腳下的煉獄,魔鬼路西華在這裡安排貴賓席,接待一生堅守社會正義、為促進人類文明而犧牲一切的靈魂。
許多國民黨權貴死後,靈魂被魔鬼們押解到圓山飯店的煉獄,浸泡糞水,一群魔鬼用扒子等刑具擊打管理他們,確保這些靈魂全身從頭到腳都壓進化糞池中,我看到遠方有一個靈魂一直偷偷地瞄史明大師,我問,「老師,你認識他嗎?」
史明大師說:「那個蔣彥士啊!我們在日本、海外提倡台灣民主運動時,被追殺,他是當時獨裁者蔣經國的共犯,他當國民黨秘書長的時候爆發十信弊案因而下台。」
史明大師跟其中一位魔鬼(其實他們外表都長得很像Super Junior)說:「叫那個蔣彥士過來一下!」
魔鬼懶得叫那個胖子,用五爪扒子直接鉤住蔣彥士的背,把他拖過來。
我問:「為什麼國民黨權貴階級必須要在糞水游泳池裡游泳?」
蔣彥士吞了一口糞水說:「也不是每一個,國民黨的『黨產』絕大部分來自霸佔國家的資產,那些都是民脂民膏、國家財產,因此,國民黨的『黨產』就是不法所得的贓款,所以黨工的薪水都是贓款的分配,國民黨權貴階級拿贓款享用魚翅、牛排,那拉出來的東西當然要回收自己享用,終身品嚐。」
魔鬼聽到,哼一聲說:「蠻受教的。」
蔣彥士聽到魔鬼稱讚他,很高興說:「謝謝教練,是不是可以請長官向上級報告一下,換一個池子,我自從199872日到這裡以後,就泡在這裡頭沒有離開過,身手已經快要超越麥可菲爾普斯了……,我也曾經幫本土派的李登輝當上總統,開啟台灣民主與修憲工程。」
我說:「你這樣講好像你的功勞比黃信介、李鎮源、林三田……還要偉大?」
蔣彥士連忙說:「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說:「是美國人和海外獨派逼你們國民黨推動民主的吧!你們是被動的,否則為什麼你沒有鼓勵蔣經國實行『世界人權宣言』?」
蔣彥士咕噥抱怨:「哪裡來的丫頭,嘴巴這麼厲害……。」
史明大師對蔣彥士說:「理性的上帝派她來採訪、觀察你們,訪問結束後她的報告要交給上帝參考,你好好表現,或許有機會獲判提升。」
蔣彥士獲得鼓勵大為振作,對我猛點頭,說:「你盡量問!盡量問!我知無不言!」
我問:「你覺得十信案誰最該負責任啊?」
蔣彥士說:「我被國民黨黨化教育了,不敢大聲說;不過,我小聲地告訴你好了,最應該負責的應該是……我跟蔣經國,而他才是真正的不沾鍋始祖,他比馬英九更不沾鍋。我們這裡有設置網路電視機,一邊游泳,一邊可以收看最近的電視新聞。
獨裁者蔣經國白色恐怖時代,國民黨一黨獨大,國會有3/4是永遠不用改選的萬年國會,這些人完全不監督行政院,尸位素餐,光領薪水不做事,他們是官僚貪腐的典範;
而當時的行政、司法、考試、監察也全部都受國民黨中央操控,行政院各部會官員、公務員、司法官平常的生活習慣就是上班聊天看報紙,下班收賄喝花酒,財政部公務員根本沒有人在管金融行庫有沒有被掏空的問題,監察院也從來不調查財政部有沒有好好監理金融行庫,司法官更是看國民黨黨部的指揮來判案,這些人互相包庇,集體貪污,這就是柏楊所說的醬缸文化;
少數開放民選的立法委員,如果不行賄黨中央各大官,絕對不可能代表國民黨參選立委。」
我說:「聽說十信蔡萬春家族在當時是大富,只有他們拿得出錢擺平國民黨權貴階級的胃口?」
蔣彥士說:「是啊!從黨主席到各中常委、部會首長、婦聯會、情治系統、官邸派、軍系頭頭、調查局……,全都死要錢啊!權貴的慾望是無限的,可是百姓辛苦賺的錢是有限的啊!怎麼辦?
五鬼搬運啊!拿便宜的東西抵押,借出一大堆錢。那個時代是國民黨黨國特權橫行的時代,蔡萬春的兒子蔡辰洲當立法委員,他跟劉松藩、王金平、洪玉欽、謝生富、李宗仁、李友吉、林聯輝、蔡勝邦、吳梓、蕭瑞徵這些人組成『十三兄弟』,他們在立法院叱吒風雲,比林益世還要囂張,誰敢查他們!」
我說:「國民黨權貴階級收賄,就放任他們不停地從十信合作社搬走可憐百姓的錢,等到弊案爆發了,發現掏空一百億元,相當於這時代一千億元,還要拿可憐百姓的納稅錢來填補,而不是扣押國民黨權貴階級的財產來償還,關中當時是國民黨台北市主委,你知道他土地二十幾筆、建物二十筆嗎?」
蔣彥士:「唉!那還算是小case,埋在這糞水裡的靈魂生前都因為黨產、賄款而富貴逼人,在台灣、美國坐擁豪宅土地,子孫到現在還用不完。」
蔣彥士斜眼指角落的一個靈魂說:「那個在做水母漂動作、屁股朝上的鬼魂,你一定要採訪,這是最重要的獨家新聞,她就是從婦聯會AA到名震地獄的蔣宋美齡。」
我說:「如果當時有新聞自由、言論自由,他們就不能為所欲為了,這一切的問題歸根究底就是蔣經國這個獨裁者,他詐騙百姓說要行憲,結果根本沒有實行憲法。」
蔣彥士:「他根本看不懂憲法的內容,他沒有那方面的知識水準。但不知道為什麼,台灣後來雖然發展民主政治、實行了憲法,還是不斷爆發金融掏空弊案、不斷地有人被丟到這個化糞池呢?你看,那個在角落拿浮版打水的就是2009817日剛來的王玉雲,旁邊被他雙腳打的糞水濺得滿臉都是大便的是陳誠、毛人鳳。」
我問:「那就是設計陷害孫立人的毛人鳳嗎?」
蔣彥士:「還會有誰呢?丫頭,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啊!」
我問:「什麼問題?」
蔣彥士:「為什麼國民黨權貴老是犯一樣的錯呢?我在這裡想了十幾年,也想不出來,唉,書讀太少,到這裡才後悔。」
我說:「因為沒有台灣沒有推動『德國模式的轉型正義』,A國家資產、官商勾結、掏空國家資產、製造白色恐怖、箝制言論自由的加害者與官員都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他們的生活習慣跟想法千古不變,所以同樣的錯誤會一錯再錯,污染給下一代,還不自知的自我感覺良好。
獨裁者蔣經國提拔的司法院長黃少谷沒有知識水準、趨炎附勢,放任司法官收賄、喝花酒、聽國民黨的指揮判案,因此他的兒子黃任中也不可能有好學的生活習慣,整天玩女人,玩到女星陳寶蓮自殺也沒有罪惡感;
黃任中生的兒子黃若谷因此也一樣懶惰不好學,以欠稅大戶聞名於社會,欠稅罰款達35億;黃任中的女兒黃新平,其女婿崔湧掏空遠東航空23億,棄保潛逃。整個家族都擺脫不了腐敗的生活習慣,這就是國民黨的原罪啊!」
蔣彥士說:「還好糞水游泳池夠大,未來還可以擠得下王又曾、朱安雄、伍澤元、劉松藩、陳由豪、曾正仁、梁柏薰、梁成金……這些靈魂。其實,歷屆的監察院長與監察委員,大多數也都比我還要糟糕,不但缺乏知識水準與無能,泳技還比我爛。」
我說:「這絕對不會是蚊子游泳池,它的使用率一定很高。魔鬼路西華確實比馬英九有行政能力。
喂!我問你,李登輝當總統的時候,為什麼安排林洋港去當司法院長?林洋港這個人毫無國際學術地位,沒有為弱勢打官司的經驗,寫不出一本教科書讓國際一流大學採用,對司法改革毫無建樹,他放任多數的法官收賄、喝花酒、判案雙重標準,讓台灣的法官成為台灣社會不正義的主要亂源之一。」
蔣彥士說:「李登輝是農經博士卻是憲政法律白癡、科學笨蛋、行政管理的智障,遠遠比不上李光耀,他還喜歡對藝術附庸風雅一番。其實,他都是靠我跟宋楚瑜穿梭協調;他做事沒有想那麼多,酬庸政敵,拉攏地方派系,聽美國指揮,作作秀就當上了總統,這樣就對了。
就像蔣經國酬庸李登輝當魁儡來安撫台灣人,可以鞏固他的獨裁政權;李登輝也是一樣的做法,真的,他智慧沒有多高,光對付新黨那一大群庸才,他就耗盡心力了。」
我說:「唉!習慣真是一種難以改變的力量,長官的行為模式傳染給屬下,父母的行為模式污染子女,老師的行為模式薰陶學生,『無知』加上眾人難以改變的生活習慣,演變成歷史共業,形成文化風氣,導致一連串的社會災難!
人類若不能夠以「終身多元學習」為信仰,恐怕永遠要在「無知與習慣」的控制下重複犯下一樣的錯誤,這就是佛家說的六畜輪迴啊!人墮入六畜輪迴就是指他的思想行為跟畜生一樣幼稚,擺脫不了,這也是聖經中上帝對該隱說的,『你想逃離罪,罪卻跟著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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